ꉂ(ˊᗜˋ*)(杏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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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桃】二

扑克设前提


cp应该是米英露中向,cb掐架dover冷战向(我就是喜欢他们掐【什】),不过cp我觉得我大抵不会写特别露骨。


不吃极东不吃极东不吃极东。小菊单人我觉得挺可爱的,就是因为嗯历史,不太磕得了这对。


黑桃国视角主线,会有其他国家的故事。


借鉴了一些真实历史走向。


黑桃梅花方片三国合盟,红心反派向。


至于我的名字,爱怎么叫怎么叫我都随意啦。


。:.゚ヽ(*´∀`)ノ゚.:。建议不要关注我我真的特别能推荐而且吃得很杂(ノ∇︎〃 )现在推荐都有九千多()


喜欢就给我评论就好啦ʕ⊝ᴥ⊝ʔ


————


第一次写西幻类型文,还是不太熟练,污染大家眼睛了,大家随便看看吧(捂脸)

话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打tag了,因为这个慢的要死的进度


简介:你以为他们是早有预谋,其实完全临场发挥。


ps:在我的笔下没有一个人是纯白天使,该切黑都切黑。以及,亚瑟对外气势参照海英,对内气势参照绅士英。

话说我还是很想吐槽,为什么写到金钱组(cb)就画风突变


以上OK?let'go!!


————


“各位亲爱的民众们,现在是战争结束的第一年,我们理应感谢带我们脱离战争的亚瑟·柯克兰先生,他是一个英雄!民族的英雄!但是!”台上的煽动者突然话锋一转,表情由崇敬转为哀恸,“我们也不能忘了我们前国王的遗愿,他保了我们黑桃国几十年山河无恙,他的愿望理应得到支持!”


台下的人一圈围着一圈,煽动者每说一句话,人群便附和一次。他们的面前是紧闭的皇宫,台上,站在煽动者身后低声哭泣的,是前国王的亲妹妹,现今贵族派的旗子。


而在她右侧,挺直地站在台前,被施加了魔法无法出声无法动作的,便是被贵族当做矛,一直不肯出现在大众面前的,老国王唯一的血脉。


“我们黑桃国皇室,一向注重血统,由我们亲爱的威廉姆斯伯爵夫人,前国王的亲生妹妹为证,”他一指掩面抽涕的妇人,声音陡然拔高,“老国王死前留下口谕,希望黑桃国国情安定后,仍由我们的马修·威廉姆斯子爵执政,因为他是多年战争后,唯一留下的皇室血脉。”


唯一?


马修·威廉姆斯垂眸望着底下群情激奋的人群,他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,只有淡紫色的眼瞳里还暗藏着波涛的情绪。


不,他才不是唯一一个。


台下人群交错,无意间松开了家长手的小女孩渐渐被人群挤散。她回过神,一点点推开人群,寻找自己母亲的身影。


她的呼喊太小,只能淹没在群众的嘈杂中。又因为个子矮小,抬头的人群很少有人注意到她,在又一波人群激愤下,被身侧的大叔狠狠地推了一把。


……


她扑倒了一个人的身下,那人周围缓缓的魔法流动如同棉花一般地接住了她。


“没事吧。”


像是泉水一般清澈的声音随着魔法的洪流传入她的耳中。


“没事。”她怯懦地应了一声。


她害怕。


即使这位先生扶了她一把,但那副和他的声音完全不匹配,把自己的身形掩在宽大的斗篷下的装扮,让小女孩想起了战争时,那些仗着自己会用魔法,而跑到他们这些普通人村子里抢劫粮食和妇女的敌人。


那时候她的母亲把她藏在了米缸里。她至今都记得隔着一层陶瓷外,那些人暴戾摔砸着家内仅剩物品试图找到一点粮食,即使母亲百般求饶保证他们真的没有多余的粮食。那些坏人还是蛮不讲理地闯进了她们的厨房。


军鞋踢踏的声音混着她过粗的呼吸。脚步每近一步,她的心脏就愈发疯狂地跳动。


她不能让那些人发现自己,因为她有魔法天赋。


虽然只是仅仅能移动物品这样的天赋,但她还是不能暴露。战争时期,没有魔法天赋的人尚且可能被放过一马,但又魔法天赋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一定会被当场宰杀。


纳米亚老师就是这么遇害的,她躲在母亲身后,亲眼目睹了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红心士兵,用魔法切开了纳米亚老师的脖颈。


她的魔法也不强,但她是一个很温和的老师。她来自梅花国,经常对女孩说的一句话就是“哪天带你们去看看我家乡的向日葵。风雪中的阳光,向来是比平淡的暖阳要吸引人的”。那个教她使用魔法的大姐姐,对学生和未来都有些丰富热情的女教师,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下。


母亲几乎是惊呼了一声,上帝保佑,她借着村里百年老松的遮挡下没有被士兵发现。她几乎是立马抱起自己的女儿,她可怜的女儿,有魔法天赋的女儿。


当初她出生时被测出的魔法天赋是多大的惊喜啊,毕竟有魔法天赋就能进入学校学习。如果学校内成就尚可,下半生就基本衣食无忧,即使成绩平庸,有魔法的人在哪里待遇都不会差的。


但现在,她宁可自己的女儿不要这该死的天赋。


女孩感觉她在抖,她的母亲也在抖。女孩觉得,如果她是母亲,她现在肯定已经吓得动不了了。


但她的母亲比她勇敢,在发现根本无路送她出村的时候,她果断地把她带回家,把她藏进了家中的米缸。


她的母亲比她勇敢,在那些军匪想要打开米缸的时候,她居然冲到他们的面前阻止了他!


她抱住了米缸,竭尽全力地带她的女儿跑出门口,却被魔法绊倒在地,米缸碎了一地。


米缸里的女孩早已哭得泣不成声。


“妈妈——!”


她看到了母亲背后提起的剑,教她的人死去了,而相同的命运,马上就要发生在就连给予她生命的人身上!


“呜”


想象中的剑刃没有落下,提剑的人像是演绎者突然卡顿的提线木偶,定格在空中。一股温柔的魔法包围了女孩,而本来用来割麦的镰刀,一把捅进了军匪的胸膛。


在她意识到她获救的时候,已经是很久以后了。


包围她的魔法安抚着她的情绪,她睡了过去。


那股魔法非常温柔,像云朵一样。


像现在一样。


回过神来,她居然已经被魔法浮到了空中,高过了人群半个头,她看到了人群外围寻找她的母亲。


“妈妈!”


那股魔法的洪流几乎是在她声音落地的一瞬间,就把她送向她母亲的方向。


她已经不再害怕了,她回过头,在斗篷的阴影下,恍惚间看到了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。


“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子爵先生在当初执政的时候犯下多大的错误,但是战后已然证明,这只是红心国挑拨我们的诡计!”


台上的煽动者还在义正词严地批判敌国,殊不知,身后的城堡大门应声而开,现任的黑桃国王亚瑟·柯克兰难得没带他的心腹王耀。他碧色的眼眸往下一扫,人群瞬间从沸腾直奔零度。


“如果无人肯信所谓的口谕,无所谓,我亲爱的同胞们,在一位老国王的旧友手中,有一份前国王的遗书,在遗书上提到了有关血缘与继承人的……”


“哦?”亚瑟·柯克兰声音带着一丝玩味,“我有点好奇,你说的旧友,”他一瞥远处的庄园,“是谁呢?”


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煽动者突然卡了壳,他一扫台下的人群,缓缓闭上眼。如果他站在这里说错了一句话,大概活不过今晚,人群中近三分之二都是各家贵族派来的人,其中有少数人是训练出来的死士,他们混在人群中,为了防止他出卖他们。


随时有可能被灭口啊,煽动者心底冷笑了一声。他抱着必死的心情,转身单膝下跪,行礼:“恕我失礼,尊敬的陛下。”


人群这才解冻,纷纷效仿煽动者行礼。


他们闹归闹,但要说谁想硬抗亚瑟·柯克兰,那是不可能的。


那个战争前就已经是黑桃国第一魔法师,在战场前线奋战了七年,保卫了黑桃国领土主权的亚瑟·柯克兰。拥有绝对凌驾万人的实力,以及万众所向的民心。


亚瑟·柯克兰示意民众起身。


“四个月,”他说,“你们游行了四个月。”


他拿起他的魔法书,低声念咒,解开了马修身上的咒术。无形魔法的洪流震开了围观的人群,治愈的微光围绕在马修和她的母亲身边。


“我并非不认老师的口谕,但前提是那真的存在。”


“我也不是违背老师的遗书,如果真的能呈在我的面前。”


“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语付出代价的,”他冷色地看着台上另一侧的煽动者,“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

压迫感。


这就是在沙场征战多年,自带杀伐气息的压迫感。


“陛下,”煽动者拭去额边的冷汗,“此番来行,我们先不用注意这些细枝末节。”


他深呼吸一口气,面向民众拔高声音:“众所周知,黑桃国开国国王立下了一条法律,并以先祖身份勒令后代不许更改。”


“如果现任黑桃国王昏庸无道,人民有权利向其发起挑战,成功即可取而代之。”


亚瑟淡淡地看着他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?”


“陛下,当时国家危及,前国王病重,您继位纯是无奈之举。您说不上昏庸无道,但毕竟流着的不是皇室的血,出生又非皇宫贵族,名不正言不顺……”


“你的意思是,前国王跟我以及现任第一骑士所签的合约,”现任的黑桃国王沉了脸,他的眼尾垂下一个不善的弧度,“就可以凭一句名不正言不顺而作废吗?”


“并不是如此,我的陛下,”煽动者一把摁住发抖的左手,好掩饰自己的露怯。他离亚瑟最近,最能直观地感受到随着魔法师心情而变得躁动不安的魔法洪流,无形无声,却压得人喘不过气,“合约中只是提到政权和兵权交托给您和骑士长王耀阁下,并没有明确点名要您继承王位。”


亚瑟似是冷笑了一声,他周围流动的魔法洪流像是漩涡一般汇聚到他的手心。半空中出现一道法阵,隔开了煽动者和人群:“既然你们执意如此,那么……”


“马修·威廉姆斯,”他拿起别在腰间的佩剑,在建立起魔法结界中道,“你有权以前皇室血脉的身份,向我发起挑战。”


昔日被掌控过皇室血脉——马修·威廉姆斯闻言,并没有回应,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。


她还是在哭,自从听到那个人死后,她的母亲就好像有落不完的泪。


但即便如此,在许多年前,贵族试图拿她的儿子去当做筹码的时候。她作为威廉姆斯家的女主人,态度狠决地拒绝了贵族递来的橄榄枝。她好像总对外人有着强硬的态度,而对内脆弱到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了一宿。


所有人都说他和母亲很像啊,一样的腼腆温柔,好像永远都不肯争什么。


小时候他不懂,但后来才知道,这些夸赞的词也等同于懦弱和好拿捏。


所以后来,母亲终究不堪重负败给了贵族,而他们便选择了马修作为傀儡送上王座。


而此刻——


“如您所愿,”马修收回视线,他的声音轻薄而飘渺,“我的陛下。”


他会又一次妥协吗。


·


对决的局面几乎是压倒式的。


亚瑟甚至没有用攻击型的魔法,仅凭着一把佩剑,就把马修·威廉姆斯逼到了结界墙角。


如果现场能有勘测型的魔法师在场,便能发现亚瑟的魔法流动非常奇怪。


洪流好像狂暴不堪,带动了强大无规律的气流,掀翻了周围的灰尘和泥沙。但其实,魔法的洪流没有一股是预备干扰敌人的,比起攻击,只像是徒增声势。


想让谁认为他们打得很激烈。


在狂沙即将被洪流掀起,迷人眼的时候。


异象突生,马修·威廉姆斯淡紫色的眼瞳陡然染上了魔法的光——他前半段都没用魔法——亚瑟心底一惊,想起身向后躲,却被马修的魔法摁在原地。


而异变只是一瞬间,马修的眼睛在片刻后便恢复原样。亚瑟反应很快,被定身一秒丝毫不影响动作的流畅度,马修使用的魔法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,平和,无存在感,除了亚瑟本身,没有一个人察觉。


又是一道剑光,马修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剑,周围的尘土已经掀到足以混淆视线的地步,亚瑟的剑刃近在咫尺。


他闭上了眼:“抱歉。”


“咣”


剑刃相碰,两方魔法相撞带来的气流吹开了胡乱搅动的黄沙。马修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转瞬间移动过来,挡在他面前的人。


来者披着一身上了年头的黑斗篷,在这片混乱的气流中,他身上的衣服却如同站在龙卷风风眼中纷然不动,大抵是用了魔法固定。


魔法结界什么时候破的?


亚瑟来不及思考,预想的流程被打乱,他的心情非常不愉快。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快速念动咒语,试图驱逐外来者。


而凶猛冲向外来者的魔法潮流,在那个人不到一厘米的距离,陡然向四周弹开。。


魔法抵消?不……不是。


强大的魔法一时间影响了附着在斗篷上的魔力,斗篷被狂风掀飞了一瞬。即使来者很快便摁住了它,那双湖底般透彻眼瞳还是在亚瑟眼前一闪而过。


亚瑟念到一半的魔咒突然卡住了。


就这一刹那的时间,来者拔剑突进亚瑟·柯克兰,剑刃向面而来。亚瑟回神,仰身往后一侧,剑刃险险擦过脸颊。


“哎呀,亚瑟你这是老了吗?竟然连这都躲不过去,”迟迟未现身的第一骑士王耀,此刻正站在马修身边——无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现在那里的,他轻轻拍了拍来者的肩膀,“抱歉,决斗场上禁止奇装异服。”


话落,套在斗篷上防止掉落的魔法被更为强大的魔力抵消。斗篷人沉默了片刻,突然蹲下身回头抱住了还未回过神的马修。


“终于找到你了,哥!”


王耀:“……”


不对啊这孩子怎么画风突变呢?


斗篷随着他的动作滑落,一头与马修相差无几的金发暴露在阳光下。


“抱歉,尊敬的陛下。”马修·威廉姆斯终于反应过来,他的眼里充满了诧异,但他很快便恢复冷静。


他托起来人的脸颊,看着那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,视线激动而无措地撞进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眼瞳后。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。


“恕我纠正……”马修看了看煽动者苍白的脸色,“那位先生的词汇,我并非唯一的继承者。”


他扶着抱在他身上的兄弟起身: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,我同母异父的兄弟,”他似乎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却被阿尔弗雷德即刻紧握上来的手抵开,“曾经在战争时代初就和我分离。后来有人告诉我,阿尔弗雷德已经遇害……”


“怎么可能?!”抱在他身上的阿尔弗雷德惊讶似地瞪大双眼,“谁给你传的假消息!我一定要制裁他!”


“……所以外称只有一位继承者。”


看着马修习惯又无奈地说完这句话,王耀确定了,他这位意料之外出现在此的兄弟,有种和空气气氛离婚的魔力。


亚瑟不可置否:“即便如此,也不应该破坏规矩。”


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”阿尔弗雷德松开马修,理直气壮地道,“作为一个人,我只是救下了我的哥哥。”


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,”亚瑟皱着眉,“这是决斗。”


“嗯?”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,像是刚反应过来,看向马修,“你们在决斗?”


马修点点头,指着自己:“还是我发起的。”


“是的,琼斯先生,”王耀魔杖一点,浮空翻开一段卷轴,“而且根据开国国王留下的,以及后来补充的关于决斗的法律……”


“如果有人闯进决斗场地,即视为向两方共同发起挑战,”王耀饶有兴致地来回看了三遍,才把律法放回空间,“所以,我亲爱的亚瑟陛下,您已经视为和琼斯先生进行一轮决斗。”


他用宣布午餐开饭的愉快语气道:“而且,您已经输了。”


发展过于奇幻,气氛过于扑朔迷离。无论是民众还是远观的人群,都看得脑子里冒出了世界性三连问——“我是谁,我在哪,发生了什么?”


“这,这不合规矩!”只有煽动者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。


他心中过于苦涩,那位曾提醒他说有时候发展可能会偏离轨道,会有些需要人为纠正的小细节。


这他妈哪里是小细节。


“哦?”王耀笑了笑,“这位先生,我刚刚才把国家法律收起,需要我再给你读一遍吗?”


“您说陛下输了,怎么算输的?”


作为多年损友的默契,亚瑟·柯克兰闻言直接踢起阿尔弗雷德的佩剑,配合王耀递到了煽动者面前。


“刚刚那一剑,阿尔弗雷德割下了亚瑟一角头发,并在耳垂边留下了一道划痕,”王耀指着剑尖的血迹,“碰巧,还没干呢,而阿尔弗雷德他本人毫发无损,怎么不算赢呢?”


“这决斗怎么能结束得如此草率!”


“那你觉得还能怎么来,决斗又不是死战,”王耀叹了口气,故作扶额,“所以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打打杀杀,我们的决斗都是非常友好和蔼的。”


煽动者:“……”


你敢不敢指着前半段决斗的气氛说友好和蔼。


“那还有一位竞争者……”


马修:“?”


马修:“哦,我认输。”


“……”


这哪里是脱离轨道。


这他妈是直接飞出轨道奔向天空。


“陛下,我的兄弟阿尔弗雷德,他比我更拥有继位的资格,”马修说,“他继承了王室大部分的血脉,拥有和前国王还有我们的母亲同样透亮的蓝色眼睛,以及比我强得多的魔法天赋。”


“既然是尊重老国王的遗愿,”王耀收起自己的魔杖,单膝跪在阿尔弗雷德面前,“那么,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先生,您在决斗中占据优势,且流着皇室血脉,您有权继承黑桃国的王位。”


“黑桃国第一骑士王耀,向您效忠。”


他们现在就在皇宫门口,不远处的广场上是初代国王高达五米的雕像,他就伫立在这里,俯视着整个黑桃国主城。国王手中拿着象征着权利的手柄,身披一身繁琐又庄严的魔法师服饰。每个国王在继位仪式的最后,都要在这座雕像的注视下承载皇冠,他是一代枭雄,也是一个象征。


他见过历代王室的更替。


当时还是老国王唯一直系弟子的亚瑟·柯克兰,就是在这座雕像前跟他签订了易权合约。但那时候战事吃紧,他匆匆忙忙地上了位,安定国内后,便急忙回到前线。


所以自然也不可能举行所谓的仪式。


可能就是因为这样,他从来不爱戴那顶王冠。就连王耀也说,他是个好学生,好的领导者,但他不一定能做一位好国王。


“你从小就展露出傲人的魔法天分,记事前就被接送到皇宫学习,后来你又在战场呆了近六年,”那位传说中不老不死的第一骑士当时开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红酒,来庆祝混乱战争的胜利,“所以你很了解贵族,知道怎么跟他们周旋,你很了解军队,也知道怎么让他们信服。”


“但我亲爱的国王陛下啊,你不了解人民。”


他把红酒倒入玻璃制的高脚杯中,靠着城堡顶端的窗口,目送掠过窗前的翼鸟飞向远方。


王耀向来是懂得品酒的,在这方面只有现任方片国国王弗朗西斯能跟他难分伯仲。


但这次,他并没有等所谓最佳的饮酒时刻,而是在那只飞鸟消失在视野之外的那一刻,仰头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

他看着亚瑟,似乎是悲哀又怜悯地笑了一声。


“因为你一直被困在这座城堡中。”


“从未看过人间。”


如何才算人间,去探望人民吗?


可他们只会敬爱又惶恐地向他上供一切,即使他并不需要。


所以——


亚瑟·柯克兰摘下礼帽,俯身鞠躬。


如果我摘下皇冠——


“大魔法师亚瑟·柯克兰,向您效忠。”


会看到所谓的人间吗?


·


“子爵马修·威廉姆斯,向您效忠。”


人群中的小女孩拉着母亲挤到前排,她的眼睛亮亮地看着台上的人。母亲抱起她,对台上的人下跪行礼。


“拯救我们的国王陛下啊,向您效忠。”


·


阿尔弗雷德指着自己:“现在我是king?”


王耀:“是的,亲爱的陛下,当然,以后会补办更为严肃的继位仪式。”


“那我能下达命令吗?”


王耀忍笑:“当然可以,我亲爱的陛下。”


“伯爵夫人玛丽娜·威廉姆斯,子爵马修·威廉姆斯,即日起,跟随我在皇宫居住。”


“是。”


“以及,”阿尔弗雷德指着亚瑟,“我要他做我的queen。”


亚瑟:“……?”


王耀:“噗。”


马修:“???”我亲爱的弟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


煽动者很崩溃:“这……”


他突然止了声。


“陌生的先生,”无形的魔法洪流传达着声音,“适可而止,还是你和你身后的人觉得,”王耀往他那里一瞥,“没有亚瑟,你们也可以拢住黑桃国的人心?”


“还需要我提醒你们吗?你们闹事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

煽动者张了张口,最后在人群角落某个接头人的示意下,放弃了说话。


·


“好了,一次解决两个问题。”


关上皇宫门,令退伴随在周围的骑士和佣人,没了外人在场,王耀明显放松了很多。积郁几个月的问题迎刃而解,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,好到可以亲自下厨慰问我们亚瑟受伤的心灵。


“王,耀!”


但显然受伤的心灵并不愉快,王耀早有准备往后一跳,在魔法加成下漂浮于皇宫天花板边,躲开了亚瑟气急下扫过地面的魔法攻击。


“哎呀,怎么了我们的大魔法师,”他甚至在空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“做决定的可不是我啊。”


眼看战火要烧过来,阿尔弗雷德连忙躲到马修身后。


但他小看了亚瑟对王耀的了解程度。


或者说,对王耀热衷于看戏坑人的了解程度。


“少来,”也难为亚瑟现在还能记住皇宫里居住耳濡目染的绅士礼仪,阻止了他和王耀决一死战,“我知道你跟阿尔弗雷德临时用魔法通过话,但是你说什么不好,非要我当queen?”


“我可没有说要你当queen,”在亚瑟不信任的眼神下,王耀满是笑意地补了最后一句话,“我只是请求小阿尔配合我们,随便给你安个权利大的头衔,并且委婉地提了一句现在queen的位置还欠缺而已。”


“嘭”


擦过王耀撞到天花板的魔法攻击宣告绅士礼仪的破裂。


亚瑟似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用魔法离开了皇宫大厅。


“他……”阿尔弗雷德从马修身后冒头,“生气了吗?”


“放心,亚瑟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,说权利大,现今空缺的位置里有什么比queen的权利更大吗?”王耀慢悠悠地从天花板上飘下来,“他只是流程性爆娇而已。”


阿尔弗雷德:“?”什么娇?


皇宫里的空间太大了,但马修知道,有王耀在——即使他看不到王耀隔音的魔法洪流——这一处也是没人能窃听的。


他抿了抿嘴,终于开口:“王耀阁下……”


“不用着急,亲爱的马修·威廉姆斯子爵,”王耀轻声念动咒语,用魔法安抚情绪不宁的威廉姆斯夫人,“魔法签订的契约我也没法无效化,但是请相信,我们有办法解决这件事。”


“毕竟啊……”


他怀念到故人,笑得更加温和了一些。


“把你们接回家,才是老国王真正的遗愿。”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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